今天来,结果人没来?送来这许多贵价果子,稀罕葡萄酒,也没说定明天来不来。”

“他在咱们这处赁下四个月的东厢房,却没正经住几晚。晚上到底要给他留门呢,还是不给他留门……”义母边剥石榴边絮絮地念叨着。

应小满抿了抿唇。唇线弧度抿成一条直线。

葡萄酒上头,喝得有点晕晕乎乎的。

借着冲上头顶的那股酒劲,她砰地放下酒杯。

“家里现成的羊肉,铺子门面也准备妥当。娘,明早肉铺子便开张罢。”

义母停下动作,吃惊道,“这么快?不需要再准备准备?铺子上头的匾还没做……”

“肉铺子有没有匾无所谓,有肉就行。出摊罢。”

*

话糙理不糙,应小满脱口而出的话说得其实很对。

肉铺不需要气派的匾额,有肉卖就成。

清晨时分卸下门板,铁钩子挂起新鲜羊肉,一串千响红炮仗拿长杆子挂在迎风高处,噼里啪啦鞭炮声响彻邻里小巷,应家羊肉铺便开张了。

“开业惠卖上等肥羊肉一斤百文。肉臊子一斤百二十文。羊下水一斤二十文。买三斤肉送羊大骨一根。”

应小满把满头如云乌发拿布帕子扎起,小巧耳垂上只坠一对银玉兰耳坠,对好奇围拢询价的主顾们利落报价,随手一刀切下,拿油纸包拢,递给头单生意主顾,“一斤羊肉整。”

头单主顾是个家住附近的中年妇人,惊道,“小娘子,你未过秤!哪有嘴里报一斤便算一斤的道理。”不肯伸手接肉。

应小满耐心地放下斩肉刀,提过杆秤,把油纸包扔上秤盘。

秤头在十六两刻度处齐平,显示称重一斤肉整,半分不多,半分不少。

“切肉斤两多少,我手下有数。婶子多来几次便知道了。”应小满把油纸包又递过去,妇人大感惊奇,和相熟的邻居们热络议论起来。

因为头天开张的缘故,附近住家们都议论说肉馒头老店边上,有个美貌小娘子开了家羊肉铺,几户主妇专程来买个新鲜。

应小满切肉包肉,义母收钱找钱,如此做下三五单买卖,主顾们惊奇地发现,这肉铺小娘子下手切肉,压根不必过秤,一刀下去,斤两奇准!

主顾们啧啧称奇。京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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